［一年生KA衍生/ BM＊Night］Be My Light（七）
（七）
之后是一段平静如水的日子。就好像BM越来越依赖Night一样，Night也越来越习惯于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总是那么乖巧，那么安静，时常出现在他的身侧。当他转头看时，会给他一个浅浅的有些腼腆的笑。
希望BM可以更开朗一些，有时，Night和他的朋友们聚会的时候，也会带着他，介绍说他是自己新结识的弟弟；有时，他自己的亲弟弟Fight周末来找他，他会叫上BM三个人一起在沙发上打起游戏，热火朝天。看着BM比起以前灿烂了不少的笑容，Night竟也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Night觉得BM渐渐变成了他身边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像是朋友，像是弟弟，又好像是与这两者都不一样，他分不清，也没有去深究。但总之，很特别。
他几乎要遗忘了之前那段失败的暗恋，直到某个周六，他的老同学兼好朋友O给他打来电话。O告诉他，今天是她妹妹Emma的生日，他本来说好了陪Emma一起吃晚饭庆祝，但所在的实习公司突然有紧急项目，使得他今天不得不加班，而要放Emma的鸽子了。所以他来拜托Night，帮忙他陪Emma一起过生日。“那她的男朋友呢？不陪她？”Night有些讶异，不知道为什么老朋友会找自己来帮这个忙，他觉得这很不合适。但O告诉他，Emma的男朋友坚持去了遥远的山区实习，现在两人分隔两地。但内心里，其实O一向不喜欢妹妹选择的这个男朋友，觉得那小子给不了他的宝贝妹妹最好的照顾，他反而很中意老朋友Night，所以想借机撮合两人。“我看出来你一直挺喜欢Emma的，你也算他的哥哥了，就帮我这个忙吧，陪她一起吃个晚饭就好。要不然Emma一个人过生日，该多寂寞。她是个很怕寂寞的人。”
其实Night在知道了Emma有男朋友之后，就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了。他是那种最正统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教养严格，养成温润体贴也正直坚持的性格，他相信感情要两情相悦专一忠诚，既然流水无情那落花也就该另寻落处不该纠结。只是被老朋友这么拜托，倒觉得有些不好拒绝，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作为哥哥或是朋友陪她吃个饭过个生日，也不算过分。这么想着，他最终还是答应了O的拜托。
挂了电话，看到正在他家的沙发上，专注地低着头玩着手机游戏的BM，他忽然想起之前说好了下午要陪他去旧书市场淘几本工程学书籍的事，而如果要陪Emma过生日，那么他恐怕就没有时间赶去离市区比较远的旧书市场了。
“抱歉，BM，突然有些事。下午不能陪你去旧书市场了，我们明天去好吗？”突然爽约，让他觉得有些对不起BM，语气格外温柔。“喔，那我自己去也没问题的。”BM抬头看着他，轻声问，“P’Night，是有什么急事吗？”
“还记得Emma么？今天她生日，她哥哥拜托我陪她一起庆祝。”
“为什么要P’Night去？学姐……不是有男朋友么。”
“O说她男朋友去了外省不在这里，而且O自己也没有时间。所以就来拜托我陪她一起吃个饭。”
“为什么P愿意去......”这个问题的声音很轻，Night甚至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BM。”他问。
“没事，那P’Night，要不我先走了，既然要去，你应该还有些准备要做吧。”BM摇摇头，站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吃个饭，我待会儿过去的路上买个蛋糕就可以。”Night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说起来，Emma小时候很喜欢吃榴莲，我给她带个榴莲蛋糕，估计她会喜欢。”
听他说着话的BM，脸色白了一白，但他还是乖巧地笑着，“都说了P’Night你很会给人惊喜，想来Emma学姐一定会喜欢的。那P’Night，我先走了。”
Night直觉BM的眼神和往常有些不同，但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是眼神里似乎蓄着什么欲说还休的情绪。他有些慌张，想拉住BM问清楚，却被对方闪开，很快出了门离开。
＊＊＊
和Emma的晚餐，算得上愉快。虽然身份多少有些尴尬，但心中没有了之前的想法，单纯以陪朋友吃顿饭庆祝生日的心情吃着笑着，聊着童年时的往事，两个人谈得很是开心，而Emma也的确很喜欢他所送的榴莲蛋糕。
等到了结账回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到了公寓的楼下，远远的，Night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下午就离开了的BM。他焦急地快步走上前去，听到他的脚步声，BM也回头朝他这里看过来。
“BM，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Night上下打量着BM，生怕这小子出了什么事。
“P’Night，你回来了。和Emma学姐的晚餐，吃得开心吗？”BM专注地看着他。
“还行，别说这个了，走，我们进屋。”
进到屋内，按着BM的肩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他的身边，Night担心地问：“BM，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的。”从下午开始，对方好像就有些不对劲，让他很是不安，陪Emma吃着饭的时候，他就想着了回来之后要打电话问问对方有没有事。
“P，我有些心烦，你可以陪我喝一会儿酒么？”BM朝他挥了挥手，Night才发现他的手里提着两瓶红酒。
“好的，我陪你。”
一开始，是聊着一些天马行空的话题，BM问Night和Emma吃饭的情况，Night问BM有没有买到想要的旧书，他也尝试问BM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对方却总是避而不谈，只是不断地和他干杯，直到两瓶酒都干得差不多，直到酒酣耳热，两个人仰面靠着沙发休息。
BM的脸是从未有过的通红，连眼睛也染上了几分红色，水汪汪的似乎下一刻就有眼泪要落下，睫毛上甚至已经凝上了几滴细小的水珠。他侧头看着Night，眼睛里涌动的是深得化不开的情绪。
“P’Night，如果我对你说过谎，你会生气吗？”
“那你好好和我说，我看是什么事，再决定生不生气。”
“P你有没有试着去喜欢过一个人？”
“有呀，你知道的，Emma。”
“对哦。没有其他的人了么，P你再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了么？
“你到底怎么了，BM？突然问这么奇怪的话。你不是说要和我讲讲说谎的事么。”
“P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么？”
“记得。但你后来就没有再和我说过那个人了。”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后来越来越了解，我慢慢确定了。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听着BM的语气有些哽咽的样子，Night也侧着头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听着BM说着自己喜欢的人，他的感觉有些怪异。“那个人怎么了？” 他问。
看BM不回答，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的样子，他忽然又开始心疼。难道那个人，不爱他？他忍不住说：“不管有什么事，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呀，BM。”
轻不可闻地，BM呢喃着，“就是因为这样啊，所以我才没办法放手。” 他坐直了身子，冲着Night挤出一个笑容，“P’Night，我可以抱抱你吗？”
Night也坐直了，冲BM张开怀抱。BM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了他，整张脸埋在他的肩上，眼中蓄着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话：“P，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被他的问话惊到，Night以为自己听错：“BM，你在说什么啊？”
“P，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特别幸福。”
“你在说什么，BM，你醉得太厉害了。”Night挣脱开对方的拥抱，和BM的目光对视。
“虽然我醉了，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刚刚流过泪的眼睛红红的，以前Night看到这样的BM，总是心疼到不行，但今天，他却慌张得不知所措，“你……喜欢我？你说的那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是我？”
“对，就是你，一直是你。P，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喜欢我吗？”他的目光凝视着Night。
Night在这炽热而而绝望的注视下，心情慌乱，“你突然这么问，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
听他这么回答的BM，脸上露出凄苦的笑：“好，那我来让P能回答上来。”
这么说着，他的身体向Night靠近，他的双手捧起Night的脸，下一秒，他的脸在Night的眼前迅速扩大，吻／上了他的唇。Night的唇型优美，BM一直觉得那是很适合接／吻的嘴唇，但他当然不敢这么做，他甚至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事，只能一直默默地守在对方的身边，偷一点光，借一点暖。但时间越长，他就越贪心，越来越无法满足于已有的温暖。到了今天，听Night说要陪曾经的意中人过生日，听他费心思想着要送对方什么蛋糕，BM想起了那个捧着樱桃蛋糕出现在他面前，在微弱烛光里，为他唱着生日歌的Night，忽然间，那根拽着他的理智的弦断了，他无法再忍受了。
Night的唇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和甜美，他努力的想叩开对方的牙／关。而被突如其来的亲／吻而惊住了的Night，回过神来正想斥责，但刚刚开了口，却被对方的舌／头／长驱直入。抱着无望的爱意，BM加深着这个／吻。
被吻／得头皮发麻甚至有些战栗的Night，好一会儿才找回了神志，他用尽力气推开了BM：“BM，你清醒一下，你醉了。”
看着对方羞恼得发红的脸，BM苦笑，“我很清醒，P，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吗？”
“可，可我是你的朋友，你的P啊，BM？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Night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他竟从来不知道，对方对他抱着这样深沉的爱意。
“过去的这么多时间，P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真的很爱你。” 借着酒意，BM又俯身向前，将Night按在／沙发上，亲／吻／他的颈项。
这一次Night没有迟疑，很快地用力推开了对方。
再一次被推开，BM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而是一如他往常那样，乖乖地坐在Night的身旁。
Night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他不知道要怎样回应，但他是年长的P，他不能任由事态不明不白地发展。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从最初，看到P的第一眼。”BM的表情痴痴的，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很清醒。
“为什么是我？”他又问。
“都怪P，你太温暖了，都怪你。”BM的话听着莫名其妙，但Night的心却是着实震了一下，他知道对方是多么孤单，才想拼了命地多给予一些温暖，难道竟是错了？
“P，对不起。”在Night还没有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BM主动说起了话，“我原本，没有这么贪心的。但是P，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那些习惯了寒冷的人，没有办法抵抗温暖的诱惑？”他的语调平静，显得清醒，却绝望，“如果一直什么也不说，或者就可以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但可惜我做不到了。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喜欢上其他人，没有办法看着你的目光投注在其他人身上，我希望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但是P，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根本不爱我？”
Night竟是说不出话。刚才的一切让他太过吃惊，他没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思绪。他想说是的我只是把你当做弟弟，但看着BM凄绝的表情，他发现自己心疼的心情竟是盖过了恼怒，他甚至没有办法张口说出拒绝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BM，今天我们都喝了太多酒，你喝醉了，我也是。等我们都清醒了，再好好谈谈，好吗？”最后，他这么说。
“嗯。”BM依旧是乖巧听话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冲动地扑上来亲吻他的人根本不存在。
生怕醉酒的BM出事，这天晚上，Night安排他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他自己，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
碎碎念：
这章写得意外的爽，用了十二王子里BM表白超苏的情节。其实我想说狮子在这部戏里的演技真的很好，这段戏我简直看得心疼死了，cut也好，你们去看吧不后悔！
这文居然过两万字了，我都在唠叨些啥，然而后面没有了。。。
评论(36)